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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阿姐定親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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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阿姐定親了

◎你抓緊吧◎

傅嘉宜看著趙幼澄,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一眼周聿昭。連頭都不曾回過。

周聿昭站在她身後,目光卻始終都沒離開過。

是了,她在宮中那麽久, 他兩幾乎沒有見過面, 周聿昭不能去太微宮的。

她開始搜腸刮肚的回想,周聿昭每次進宮都會問起趙幼澄,會和太後娘娘說起太微宮……

就連趙幼澄去了城外避暑, 他都會代替太後娘娘去探望。

他做的樁樁件件,都是為了趙幼澄。

最重要的, 趙幼澄從山中引鹿,他更是奉為祥瑞, 一再為趙幼澄邀買名聲……

從前的樁樁件件, 都有跡可循, 就連她從前和他搭訕, 很多時候,他總是問起姑蘇的事情, 她那時候天真,以為他是對自己上心,他其實想問的是趙幼澄在姑蘇的事情吧?

傅嘉宜心裏只覺鮮血淋漓, 仿佛心上對傷口又被人痛了一刀。

疼的不能自已。

從前的愛慕, 她一直覺得周聿昭也是喜歡她的。他是懂她的,就算他成親了,就算他錯的離譜,就算他名聲掃地,她也從來沒有真的怨恨過他, 她只當他們沒有緣分, 只怨恨那劉娘子心眼太多, 太不堪。

可最後,事實是他一直利用她,從來沒有喜歡過她。

傅嘉宜走的靜悄悄的,甚至都沒有通知趙幼澄,她窺見了周聿昭的愛慕,這比她當初知道周聿昭要娶劉娘子還要難過百倍,她也不知道為什麽。

雖然她這個人愛慕虛榮,她自己也知道,但是沒想到還是會這麽難過。

等到晚上,章嬤嬤才將禮單給她,並單獨將那盒壓襟珠串給她。

趙幼澄也沒想到周聿昭的禮這麽重,這不可能是皇祖母送的,黃祖母送的禮都是禦造的。

她看著禮物,有些好笑。

和周聿昭成婚將近十載,他送過的禮也大都是奢華富貴之物,少有這樣用心的東西,將一顆東珠配著紅寶石,綴在壓襟的珠串上,難為他舍得。

可惜她不怎麽在意。

章嬤嬤問:“要不要給忠義候府回禮?”

“你看著回吧。”

京中過了二月,采選的女子都已經入宮了。

廉親王擬定的為陛下選兩妃,四嬪剩下的都是選侍,選侍沒有定例,多少都可以。其實德妃和兩位嬪的權力並不大。陛下和禮部不可能真的讓她們主管,起碼兩妃四嬪是禮部將人選呈給陛下,由陛下定下的,剩下的選侍們才是她們挑選。

其中一個妃位留給了蘇家女,從蘇家旁枝選出來,為了進宮服侍皇後。

這是陛下的意思。可以看得出陛下對皇後的愛重。

而另一邊,曾慶國已經接手高家的案子,和趙幼澄說的幾乎無出入,曾慶國入京後,十分謹慎,自知並無倚重,只是奉旨辦事。

就如周憲實給他的建議:事事向陛下匯報,就算陛下不想見你這個人,但你的折子一定要出現在陛下的桌案上,這不是表功,是請罪。

你既然不是陛下自願的將你放在這個位置,這就是你的罪。

曾慶國果真如周憲實說的一樣,折子一封接著一封,日日匯報,萬事依照律例辦。

連孟廷元都說曾慶國有其父的風采。這樣的人不糊塗。

陛下可以不在乎,孟廷元可以等,曾慶國可以等,但高家人不能等。高關澄也等不起了。

關在五城兵馬司的女眷已經死了三人了,就連牢中的男丁,都死了兩人。

每每聽到報喪聲,高關澄的死氣就多一分。

直到最後,高關澄已經面如死灰,知道自己所有的棋,都壞了。

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。

二月最後一天,刑部衙門報,高關澄在家中自殺,並寫下三千字的認罪書。

望陛下寬宥高家族人。

消息一傳開,滿朝沈默。馬廷庸更是涕淚,陛下因為高家的事發落了很多人。馬廷庸還在等,等采選之後能寬赦一批人。

沒想到高關澄早已絕望。等不到這個時候了。

高關澄的死讓熱鬧的上京城立刻變得寂靜,老臣們隱隱有種兔死狗烹之感,總之影響不太好。

趙暉看著高關澄寫的認罪的折子,字字懇切,句句在理。

原來他自己也知道,屢屢以下犯上?說的都是悖逆之言?

所以直到死到臨頭,他才承認高家貪贓枉法?

左書房中人不少,都看著他拿著折子靜靜地看,誰也不敢多言,尤其曾慶國站在最前列。

趙暉自從太子去世後,性情和從前完全不同,行事變得十分強硬。

最後才淡淡說:“厚葬吧,高家男丁流放三千裏,女眷就地發賣,此案到此為止。”

人死了,他也沒了興致,只剩下一些怏怏不快。

趙幼澄聽說高關澄自殺,正在挑選字,裴峴真的送來好幾幅字。

她看著字,心裏笑起來,高關澄居然死了。

那麽采選應該會很順利了。

高關澄的事情已成定局,也只是少數人覺得唏噓,在上京城的百姓眼中,貪贓枉法之人,被繩之以法,是件人人稱道的事情。沒什麽好唏噓的。

所以不過是討論了幾日,就過去了。

三月禮部還要給太後娘娘準備壽辰,不知道是誰的主意,將采選最後合並在了太後娘娘的壽宴上,說是為了雙喜。

趙幼澄聽著這個餿主意,真是覺得好笑。

皇祖母可未必開心。陛下到時候說不準倒是會很開心。

廉親王主管采選,但做事情的自然是下面的人。比如駙馬傅明義這次為陛下采選,真是出了大力氣。

此刻延嘉殿中,周太後聽著傅明義的解釋,笑著說:“這個主意很好,我年紀大了,過不過壽都無所謂的。但天家的子嗣才是最要緊的事情,早日采選充盈後宮,正好也讓我也見見新人,到時候大家一起熱鬧熱鬧,過去一年出的事太多了。你就按照這個辦吧,若是有什麽拿不準的,就讓德妃幾個人來問我就是了。”

傅明義聽著這話,覺得太後娘娘並不如靜義說的那麽難說話。上年紀的貴人,口口聲聲稱我,毫無架子。

“謝娘娘體恤。”

周太後笑著說;“謝什麽,你和靜義成婚幾十載,如今兒女好事成雙,卻不曾通知我一聲,該罰!”

靜義公主定下司事郎中家的兒子,讓周太後有幾分薄怒。

傅嘉宜因她的寵愛,而得了名聲,加封郡主。最後卻白白浪費了這等機會,只尋了個司事郎中就定了親,在她看來,實在是愚蠢。

傅明義惶恐;“是臣之過,靜義因為女兒的婚事,實在憂心。是我考慮不周。”

傅明義再老實,也知道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。

周太後又笑起來,看著他:“這罰先記著,等嘉宜成婚後,要一並進來給我磕頭。我給她備了厚禮。”

此刻她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被人遺忘而鬧脾氣的長輩。

傅明義汗顏。

周太後笑著說:“靜義自小性格剛強,這麽些年在外,我時常憂心,這下好了,你們定居在京城,眨眼就能見到了。我盼著你們和和美美。”

傅明義聽得倒是覺得慚愧。

周太後說話的本事,傅明義根本不是對手,從宮中出來他還在心中隱隱慚愧。

等去廉親王府上將事情匯報完,廉親王淡淡說:“依你的意思,太後娘娘要負責這次的采選。”

傅明義眼睛瞪大,看著廉親王一臉茫然。

這話從何說起?

廉親王見他這個樣子,就知道他根本沒細細思量周太後的話。

也為這個老實人嘆氣。

“太後娘娘也說了,陛下添人是好事,她想湊這個熱鬧,願意和壽宴一起辦。也說了到時候讓惠妃等人和她匯報。這話該你去傳。”

傅明義聽了他這麽一說,就知道自己真被擺了一道。這會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廉親王見他這幅樣子,心裏失笑。

安慰他說:“不是什麽大事,該定下的也都定下了,宮中的貴人也都知道怎麽做,但是這個旨意你還是要去通傳一聲。”

傅明義心裏覺得被這些多心眼子的人愚弄了,

尤其看廉親王對這回事毫不意外,就知道周太後沒有那麽好說話,可惜沒人提醒他。

他回家就和靜義怨:“怎麽能如此?這麽一來,就是不合規矩。”

靜義公主哪裏敢讓他真的去,傅明義向來做事規規矩矩沒那麽多想法。

她就說:“改日我去宮中走一趟,他們都知道你是老實人。這事我去辦。”

他有些生氣,但也沒辦法,陛下在西苑還沒回來,到時候太後壽辰的時候帝後一起回來,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。

三月初,宋嵐那邊送來消息,嚴娘子有了身孕。趙幼澄聽著高興,讓冬青去探望送禮。

冬青回來說,街上很熱鬧,好像有人家下聘禮。在街上撒喜錢,趙幼澄也沒當回事。

結果第二天方氏來給她送花,說是自己得了幾盆牡丹,知道她愛花特意給她送來,和她說起前幾天的事。

“公主傅家和司事郎中家的親事不成了。”

趙幼澄還沒聽明白是誰家,因為她根本沒往傅嘉宜身上想。

方氏見她沒明白,嘆氣:“嘉儀郡主和司事郎中的親事不成了,聽說那家的兒子病了,嘉儀郡主這邊覺得男方騙婚,前幾日鬧的很大。”

趙幼澄一想起父王祭日那天,傅嘉宜肯定遇上周聿昭了,她連走的時候都偷偷走的。她立刻就想,是不是傅嘉宜又反悔了。

“怎麽會,男方得了什麽病?”

“我也不太清楚,你表哥回來說,肯定不是什麽大病。因為是獨子,去年高中後進了都察院。不像是沒出息的兒郎。”

趙幼澄這會兒確定,就是傅嘉宜悔婚了。

“誰知道呢,或許嘉宜的姻緣不在這裏,隨她吧。”

方氏也是純八卦,“也是,就是這麽鬧一場,往後定親就不好定了。”

男方被汙蔑身體有疾,確實不太好。但傅嘉宜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

趙幼澄笑起來:“那些就交給姑母操心吧,咱們該操心皇祖母壽辰的事情了。”

方氏被她逗得大笑起來。她想起趙善易說的趙幼澄,說她的親事仿佛是定下了,老爺子仿佛是知道的,只是老爺子三緘其口,可見她的親事是有些講究。

“什麽時候喝一杯你的喜酒,那才是大事 。”

趙幼澄絲毫沒有害羞,笑起來說:“若是有那一日,我為表嫂開宴三日。”

方女士被她逗得笑個不停,嘆氣:“我娘家侄子們不爭氣,家裏也沒有配得上你的郎君,要不然這個媒人我當定了。”

趙幼澄開玩笑:“表嫂不必這麽執著。過幾年就能給趙琰相親事了,到那個時候你慢慢挑。”

章嬤嬤進來見方氏歡暢的笑,便說:“夫人有些時日沒來了。”

方氏:“倒是有些想念章嬤嬤做的酒釀圓子了。”

章嬤嬤說:“我釀的米酒還多著呢,我家殿下不好安睡,所以不能嘗酒,給夫人帶一壇。”

方氏從來不知道她睡的不安,只知道她每日睡的很晚,怪不得她眼底總有青色。

“怎麽會睡得不安?可有讓太醫看看?”

“沒有說的那麽嚴重。”

方氏也沒當回事,只當是她身體不好。

見她低頭打量這些花,還是說起:“我養不好這些,就都給你帶來了。”

趙幼澄看著還不大的花苞笑著說:“正好我還不知道皇祖母生辰給她送什麽,這半個月好好養一養,到時候也能催開了。早春賞花就是雅興。”

方氏驚訝:“還能催開?”

趙幼澄笑她:“表嫂可是後悔了?”

方氏:“怎麽會,那我到時候要開開眼罷了。要是放在我那裏也養不好,府中的花匠也是粗人,不會服侍這些嬌貴的小東西。。”

等方氏走後,趙幼澄就打發冬葵:“去打聽打聽,傅嘉宜的親事到底怎麽回事?”

等晚間冬葵回來,和方氏說的差不多,是傅家執意退親。司事郎中家的兒子也不是故意裝病,人家的病早好了,之前有些胃癥,後來好了。

時間太短,冬葵打聽不出其他的,趙幼澄基本確定,傅嘉宜肯定是因為周聿昭。

她對傅嘉宜實在太了解來。

傅嘉宜此刻被鎖在房中,靜義公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。

傅容認識那位未來的妹婿,但對妹妹的事情還是不清楚,寶珍只說:“她前幾日好好的,自從太微宮回來後就不大對……”

傅容以為她又和趙幼澄吵架了,特意來了趟太微宮。

趙幼澄見傅容一臉無奈,只好如實說:“我不曾和她起口角,只是那日她在永嘉寺遇見了周聿昭。”

傅容聽得火氣大增,大概也是猜到了。

趙幼澄安慰他:“五哥不要生氣,她是個執拗的性格,因為任性,錯過這次的姻緣,她會長教訓的。這種事,除非她自己明白,要不然你越攔著,她越會惹亂子。”

傅容:“母親不過去宮中呆了一日,沒看住她。她就能惹出這麽大亂子。寶珍才有了身孕,顧不上看著她。”

“寶珍有身孕了?”

趙幼澄驚訝問。前世他們兩一直沒有孩子。

傅容見她抓不住重點,嘆氣:“還沒來得及和家裏報喜,她就捅了簍子。父親一味的縱容她,殊不知是害了她。”

趙幼澄;“怎麽會,五哥不用危言聳聽。有姑母和姑丈在,她就是任性一些,也沒事。何況還有你護著她。”

只是錯過這樁姻緣,她就不好定親了。

傅容聽她這麽說,又心疼她:“你的親事也該準備了,不能再拖了。”

“五哥快回去照看好寶珍,不能讓她操心,等改日我去看寶珍,讓她不要惦記我。”

傅容被她說的無奈地笑起來,又被她急匆匆趕回來了。

周聿昭眼下也是陛下眼前的紅人,因為他會說話,也會做事。而且長進很快,如今的他,不會再犯當初撮合慶王和趙延之和好的這種荒誕事情了。

陛下是個人,有自己的欲.望和野心,周聿昭願意做陛下這個實現私願的人。

所以周聿昭的風頭一時無兩。

連褚英這種基層升上來的老油條都和趙善易感慨:“忠義候這種人,實在是會鉆營,年紀輕輕深得聖眷,前途不可估量啊。”

趙善易絲毫不以為意:“褚大人妄自菲薄了。他再能耐,不也是靠你這個媒人才成婚嘛。”

褚英聽得大笑。周聿昭的親事至今說起來他都忍俊不禁。

他妹妹也有了身孕,和慶王殿下在江南,他這個野蠻人如今也和皇親國戚掛上鉤了。

太後娘娘壽辰前兩日宮中都已經準備就緒,被定下的女娘子們都已經住在各殿內了。

陛下已經回宮,兩個妃位,四位嬪也已經定下了。

趙幼澄的牡丹已經催開了,只是這顏色不合適,場合也不多,她就改主意了,讓人給 方氏送回去一半。宮中已經有這麽多的爭奇鬥艷的花了,就不用牡丹去做陪襯了。

太後娘娘壽辰那日,她領著趙誠一同進宮。

許久不見這些夫人們了,大約也是今日來看熱鬧的。

最先是自家人祝壽,趙暉領著蘇皇後,蘇皇後痛失愛子,面色還是不好,但也打起精神開始籌備安成的婚事了。

趙暉看著臉色白了一些,面上一臉笑意。

帝後祝壽後,輪到小輩們輪番給太後祝壽。

趙幼澄站在最前面,她向來話少,和姐妹們來往不多,之後被陛下招攬坐在下首。

最後幾位嬪給太後祝壽。

周太後看著人笑說:“皇帝的孝心,天下人都知道,不必這樣為我破費。宮中進了新人,才是喜事,生的都是好顏色,望你們恪守本分,早日為陛下誕下子嗣,才是根本。”

殿內的幾個女子都羞紅了臉,垂首應聲。

看著真是子孫和樂的場景。

趙暉難得看到趙幼澄,問了聲:“許久不見阿鯉,近日怎麽樣?”

“回陛下,一切安好。”

趙暉見她乖巧,很隨意的話鋒一轉,笑說:“阿鯉的親事該準備了,不能因為養身體就不提。讓朕思量思量,為你選一個合你心意的駙馬。”

趙幼澄聽得意外,直覺得陛下仿佛是故意的。

她看了眼皇祖母,果然見皇祖母盯著她。殿內的人都看著她,

她立刻低頭,作害羞狀:“謝陛下。”

趙暉看的滿意地笑起來。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。

周太後卻微微皺眉了,趙幼澄只當作沒看到,連趙誠都看出來她心情很不錯。趙誠心裏有些著急,心裏想著要見一見裴大人,這是個機會,希望裴大人能抓住。

但今日是喜慶的場合,誰也不能說不合時宜的話。

兩妃生的很美,而四位嬪也生的毫不遜色。剩下的選侍們今天沒資格來延嘉殿的。

可見陛下這次後宮充盈,禮部花了心思。

剩下的是接受命婦們的朝拜,陛下只是停留了片刻,就帶著皇後起身回兩儀殿去了。

宮中的筵席向來就是這樣,各有各的開心。

德妃做事一板一眼,既不討好皇後,也不接近周太後,倒是得了個好名聲。今日的宴會由她負責。

因為周太後和傅明義打馬虎眼,德妃對著周太後的時候十分小心,生怕掉進太後的陷阱裏。

趙幼澄看了一整日的戲,關於後宮的事情,和她不相幹,她向來不過問這些。

但今日她也是別人眼中的一出戲。

太後壽辰後,所有人都知道,趙幼澄親事不會久了,陛下已經在給她物色駙馬了。

惹得她身邊的親朋好友們紛紛來問。

趙幼澄不知道這件事會引起多少人的註意。

她自己不知道,宗親都在觀望著,看陛下給她尋什麽樣的駙馬。

但趙誠已經追到京衛營去見裴峴了。

裴峴聽到通傳,才出來見人。趙誠見裴峴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我阿姐要定親了。”

裴峴被他說的一怔。

趙誠見他還是不說話,只好說:“我阿姐自幼孤苦,我希望有人能保護她。”

裴峴問:“誰告訴你她要定親了?”

趙誠:“陛下為她選駙馬了,裴大人當真沒什麽要說的嗎?”

裴峴看他一眼,不是很鄭重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
趙誠有些發怒了,大約是因為他的態度。尤其裴峴是一副冷臉,難道阿姐不配他神魂顛倒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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